北邦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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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我的画,都是关于七零八零这一代人的生存困局,从精神到肉体。
其中不乏一个中年人该有的狡黠与精致、冲高回落无处安放的理想,和冷却后逐渐僵硬的热情。
冷眼载着热泪,痛并快乐。
从《脑洞》、《皮囊》到《招魂帖》再到《疫情时代》,从无力回天的戏谑到支离破碎的寂灭,最终一头撞上让人肉疼的生存困局。
前三者都是精神家园的荒芜,最后者则是肉体生存的危机。
作品是我的多面折射体。我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我是指人内在的灵魂。照镜子只能认识我们的肉体长相,却无法照见“我”。人的自我是非常模棱两可的存在,比如你写日记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藏了那么多感想。我画画就很像这样一个照镜子的过程。一再确认的过程就是面目全非的过程,只是“我”的惯性越来越强烈,一以贯之,才有这些系列作品。
2
《疫情时代》包含十六件作品,时间跨度近一年。始于年春天,止于年的春夏时节。其中十五件为布面油画,最后一件为数字油画。
人与事之间需要隔有岁月,才能从笼统的朦胧处退出来,从波动的情绪与时代的潮汐中脱离出来,随着时间的距离越来越清晰,最终慢慢地凝固于历史之中。我与自己的作品关系也是如此演变的。最初的都只是感受,那种汹涌的不可抑制的感受力有太多饱满的情绪与不可名状的未知颗粒。几乎不可调节,所以无法优雅地有序地摆弄好呈现出来,而只能任由其呈喷发状地倾泻而出。不可多得的是那种新鲜至极的细节颗粒,无法名状,也正因其无法言传而更加直击人心。所有经过人为修饰的艺术表现我都称之为手法,它让作品陷于刻意而为的尴尬里,我正试图从中挣脱出来。过于娴熟精密的技巧,往往后期都成为一种桎梏。
3
两年前新冠初发时我正在国外旅行,从墨西哥到古巴本该就此结束的旅程,却因为国内的疫情回程航班被取消,由此被迫前往英国的朋友家旅居至三月才得回程。在英期间无所事事几乎天天在逛美术馆博物馆,其中看到了我近些年特别喜欢的培根的原画。搬回来几大本画册,也算一种满载而归。当时的我也许已经隐隐地受到某种隐喻召唤,我在培根的画里看到是一种病态的人间。支离破碎的肉身、孤僻生冷的房间、面目全非的神色...这些在我这个系列中都不可避免地再现了。
今天是年4月8日。周五,晴好,上海的天空如洗。
作为上海的一份子,这一个月来的禁闭刷新了我对新冠疫情的认知,重新认识这个叫奥密克戎的病毒,重新认识上海,重新认识我所居住的小区,重新认识家与家人...
当然,还有我自己。
及我自己的画。
1布面油画60cm×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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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油画60cm×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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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油画60cm×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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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油画60cm×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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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油画60cm×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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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油画cm×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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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油画cm×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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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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